由此,跳楼、跳河寻短见者不计其数。难道这些人真的把活路走到了尽头?我不以为然。
爱人跟着别人跑,跑就跑了,说不定她的日子会过得更好些。话说回来,也有人会跟着你跑啊,缘分使然。
债台高筑还不了又怎么样?东山再起重新创业,慢慢还吧。真的还不了,你还是你,人家还能要你命啊?……
学生不擅长读书,还可以去学技术,行行出状元,可做的事情很多,为什么就要在“读书”这一棵树上吊死。
所以我认为,“无法活”是因为活得太“有法”,太“守法”,太执着于“法”,活进了死胡同,转不了弯。于是,眼泪婆娑地绝望而“去”,这种“活”把“法”字诠释成悲剧。
倘若把“无法活”词序调一下读就变成了“活无法”,这恰是柳暗花明的境界。
其实,人生一场戏,本应该是喜剧,哭着来、哭着走多没意思,哭着来就该笑着走,不必把自己演绎得那样悲壮。朱光潜先生是我国现当代最负盛名的美学大师,他还认为自己有时是人生舞台上的“丑角”哩,我们又算个啥东西?做人何必太过认真?
因此,“活无法”就是从这个意义上演绎而来的。人可以活得自我,也可活得忘我;可以活得无声无息,也可活得轰轰烈烈;可以活得普普通通,也可活得卓越不凡。总之,无论哪种活,都是个形式,都是个过场,下了场子以后都一样。
所以郑板桥“难得糊涂”了,吃亏也是福了。人不是在别人的舌尖上过活,人要活在自己的舌尖上,在品尝酸甜苦辣中享受其美味。
物质条件上去了,幸福指数下来了,就是因为人们活得太有“法”,太有尘世的规则,太有别人的规则。太有别人的规则就失去了自我的规则,太有物质的规则就失去了精神的规则。想一想:没带着半根草来,也带不了半根草走,何必活得那么忧心,那么纠结。看开点,舒坦点,随缘点,放松点。
书画到了无法,便是最高境界,人生的“无法”是超脱了“法”之法,更是至高无尚的境界。